尧舜禅让    

【题解】中华民族文明史的开端起自黄帝，上一篇故事已作了介绍。这里接着讲尧舜禅让的故事。    

禅让，就是把帝位自动让出来，由大家公议的人来继承，先经过一段代理试政，摄政者办事公道，风调雨顺，没有灾害，表示得到了天命，社会成员拥护，表示得到了民心。天命民心都归服摄政的人，年老的帝王就正式交权给摄政的人，禅让完成。尧在位70年，得到贤人舜，由舜代理28年后才正式禅位，3年后尧死。舜30岁时被四岳推荐为尧的助手，代理行政28年。头20年，尧还过问政事，舜只是执行尧的命令，后8年完全代理尧行政。尧死后守丧3年，舜正式以天下一人之尊行政，39年死去。舜在死前按照尧的榜样，由禹摄政，最后禅位给禹。禹死后，他的儿子启继立帝位，终止了禅让，出现了家天下。    

尧舜的禅让在儒家经典中被描绘成为至高无上的让德。《尚书》中有《尧典》《舜典》两篇文章，讲尧舜的禅让及当时的民主开明制度。《礼记·礼运》又讲了尧舜时代是天下大同社会，天下的人，从领导到平民，都一心为公，称“天下为公”。人们口头常说的“天下为公”，这四个字就从《礼记·礼运》这篇文章来的。大同社会，能干的人在位，谁有才干，大家就会推他到上位替大家办事。当时社会一片和睦，人们都讲信用，人人奉献爱心，所有的老人大家供养，所有的小孩，大家共同爱护，欢乐成长，所有的成年男女都有工作，各尽其能，百货物资，人人爱惜不浪费，大家共同消费，没有人据为私有。那时没有奸诈，没有盗贼，每家每户都不用关门，整个社会太平无事，所以叫大同社会。其实这就是原始公有制社会，经过古代儒家圣哲的阐释变成了人们对理想社会的追求，成为和平民主互爱互助社会蓝图，激发志士仁人为改造中国而奋斗，成为精神文化遗产。        

【原文】帝尧者，放勋      帝尧者，放勋：尧为谥号，《谥法》曰：“翼善传圣曰尧。”放勋是名。传说放勋是陶唐氏部落酋长，史称唐尧。 。其仁如天，其知如神      知：通“智”。神：玄妙莫测谓之神。 。就之如日，望之如云      就之如日，望之如云：接近他如太阳一样温暖，远望他如云霞一样灿烂。就，往，接近。 。富而不骄，贵而不舒      贵而不舒：地位高贵，待人却不傲慢。舒，放肆，骄傲。 。黄收纯衣      黄收纯衣：黄色的帽子，黑色的衣服。收，冠名。纯，即“缁”，黑色。说明其服饰朴实无华。 ，彤车乘白马      彤车乘白马：红色的车驾以白马。 ，能明驯德      能明驯德：能够昌明和顺之德。驯同“顺”，和顺。 ，以亲九族      亲九族：使众多族姓皆相亲爱。九，泛指最大数。 。九族既睦，便章百姓      便章百姓：辨别彰明百官的治绩。便，通“辨”，判别。章，彰明。百姓，百官族姓。 。百姓昭明，合和万国      百姓昭明合和万国：百官族姓的事务条理了，天下万邦就和谐一致了 。    

尧曰：“嗟!四岳：朕在位七十载，汝能庸命，践朕位      汝能庸命，践朕位：你等之中有能更承天命，继我而居此帝位的人么?庸，通“庚”，更。 ?”岳应曰：“鄙德忝帝位      鄙德忝帝位：我等鄙陋无德。不能践天子之事，便是辱没了帝位。忝，辱，不配。 。”尧曰：“悉举贵戚及疏远隐匿者      悉举贵戚及疏远隐匿者：把亲近贵戚及隐匿民间有德才之人都荐举上来。悉，尽，全部。 。”众皆言于尧曰：“有矜在民间      矜(guān)：通“鳏”。单身汉。 ，曰虞舜。”尧曰：“然，朕闻之，其何如?”岳曰：“盲者子。父顽，母嚚，弟傲，能和以孝， HT6”，5   JX-*2/5  丞 KG-1   JX*2/5  灬 JX-*2/5  丞 KG-1   JX*2/5  灬 HT  治，不至奸      “父顽”句：谓舜的父亲顽冥不化，母亲愚昧无知，弟弟傲慢，然而舜始终坚持以孝道求得家庭和睦，不至于出乱子。嚚(yín)，愚昧。 HT7，5”   JX-*2/5  丞 KG-1   JX*2/5  灬 JX-*2/5  丞 KG-1   JX*2/5  灬 HT5”  ：和睦上进的样子。 。”尧曰：“吾其      其：将要。 试哉。”于是尧妻之二女      妻之二女：尧把两个女儿，娥皇和女英嫁给舜为妻。妻，动词。 ，观其德于二女      观其德于二女：从如何对待二女以观察舜之德行。 。舜饬下二女于妫 HT5，5”  氵 KG-*2  内 HT  。如妇礼      舜饬下二女于妫(guī) HT5”，6”  氵 KG-*2  内 HT5”  (ruì)，如妇礼：舜令尧之二女到妫 HT5”，6”  氵 KG-*2  内 HT5”  家中去侍奉公婆，完全依照媳妇的规矩行事。妫 HT5”，6”  氵 KG-*2  内 HT5”  ，指妫水隈曲之处。妫水源出山西永济县境之历山，注入黄河。 。尧善之      尧善之：尧很满意舜的作法。 ，乃使舜慎和五典      慎和五典：尽心地宣扬五种伦理。慎，审慎，尽心。和，协调，宣扬。五典，五教，五种伦理道德，即父义、母慈、兄友、弟恭、子孝。 ，五典能从。及遍入百官，百官时序      时序：按时走上正轨。序，条理，秩序。 。宾于四门      宾于四门：谓四方诸侯朝见者，由舜接待处理。宾，接待。四门，代指四方朝见者。 ，四门穆穆      穆穆：严肃和穆的样子。 ，诸侯远方宾客皆敬。尧使舜入山林川泽，暴风雷雨，舜行不迷      舜行不迷：谓舜涉足于深山老林，又遇暴风骤雨，却不迷路。 。尧以为圣，召舜曰：“女谋事至而言可绩      女谋事至而言可绩：你谋画事情详尽周到，言议都可见效果。女，通“汝”，你。至，极，周到。绩，功效。 ，三年矣。女登帝位。”舜让于德不怿      舜让于德不怿：舜谦让地认为自己德行不够，对尧禅位自己心里总感到不安。怿，稳妥。 。正月上日      正月上日：正月初一。 ，舜受终于文祖      舜受终于文祖：谓舜在太庙接替了尧的帝位。受终，接受禅位。文祖，尧的太庙。 。文祖者，尧大祖      大祖：即太祖。 也。    

尧立七十年得舜，二十年而老      老：告老退位。 ，令舜摄行天子之政      摄行天子之政：代理行使天子的权力，处理国家大政。 ，荐之于天。尧辟位      辟位：即避位，让出政权。 凡二十八年而崩。百姓悲哀，如丧父母。三年，四方莫举乐，以思尧      四方莫举乐以思尧：全天下都停止了歌咏娱乐，以表达对尧的哀思。 。    

尧知子丹朱之不肖      不肖：不贤。 ，不足授天下，于是乃权授舜      乃权授舜：才改变常规，把帝位让于舜。权，从权应变。 。授舜，则天下得其利而丹朱病      病：痛苦。 ；授丹朱，则天下病而丹朱得其利。尧曰“终不以天下之病而利一人”，而卒授舜以天下。尧崩，三年之丧毕，舜让辟丹朱于南河之南      舜让辟丹朱於南河之南：舜让帝位给丹朱，自己躲避到南河以南荒僻的地方去。辟，同“避”。南河，黄河自潼关以下东流的一段为南河。 。诸侯朝觐者不之丹朱而之舜，狱讼者不之丹朱而之舜，讴歌者不讴歌丹朱而讴歌舜。舜曰“天也”      舜曰天也：虞舜说：“这是天意啊。” ，夫而后之中国践天子位焉      夫：古音同“彼”，借作第三人称代词，他。中国：即国中，实指国都。 ，是为帝舜。    

虞舜者      虞舜：舜是虞这一部落首领，故称虞舜。虞地在今山西运城县西南。 ，名曰重华      重华：舜的号名。传说舜眼有重瞳，故号重华。 。舜父瞽叟      瞽(gǔ)叟：舜父的混号。瞽，瞎眼。 盲，而舜母死，瞽叟更娶妻而生象，象傲。瞽叟爱后妻子，常欲杀舜，舜避逃；及有小过，则受罪      及有小过，则受罪：只要是小过失，舜便甘愿受罪，接受责罚，不逃避。 。顺事父及后母与弟，日以笃谨，匪有解      解：通“懈”，懈怠。 。    

舜年二十以孝闻      以孝闻：以孝道闻名天下。 。三十而帝尧问可用者      可用者：指可用为天子者。 ，四岳咸荐虞舜，曰可。于是尧乃以二女妻舜以观其内，使九男与处以观其外      使九男与处以观其外：让九个儿子与舜相处以观察其处理家庭之外事务的能力。 。舜居妫 HT5，5”  氵 KG-*2  内 HT5  ，内行弥谨。尧二女不敢以贵骄事舜亲戚      亲戚：指公婆兄弟。 ，甚有妇道。尧九男皆益笃。舜耕历山      历山：山名，又名雷首山，在山西永济县境。 ，历山之人皆让畔；渔雷泽      雷泽：又名雷水，在今山西永济县南。 ，雷泽上人皆让居；陶河滨      陶河滨：在黄河之滨制作陶器。陶，用如动词，指制作陶器。 ，河滨器皆不苦窳      苦(gǔ)窳(yǔ)：粗劣。 。一年而所居成聚      一年而所居成聚：经过一年，所居住的地方就成了村落。说明人们都愿意和舜生活在一起。下二句“成邑”“成都”意同。邑大于村落，都大于邑。 ，二年成邑，三年成都。尧乃赐舜 HT5，5”  纟 KG-*2  希 HT5  衣       HT5”，6”  纟 KG-*2  希 HT6”  (chī) HT5”  衣：细葛布做的衣服。 ，与琴，为筑仓廪，予牛羊。瞽叟尚复欲杀之，使舜上涂廪      上涂廪：到粮仓顶上涂泥。 ，瞽叟从下纵火焚廪。舜乃以两笠自 HT5，6  扌 KG-*2  干 HT5  而下      以两笠自 HT5”，7  扌 KG-*2  干 HT5”  而下：以两手持斗笠护持自己，象鸟张开两翼一样地跳下地面。 ，去，得不死。后瞽叟又使舜穿井，舜穿井为匿空旁出      穿井：打井。为匿空旁出：在井壁上打了一个藏匿身体的支洞，并与邻井相通。空，孔洞。 。舜既入深，瞽叟与象共下土实井      实井：填塞井洞。 ，舜从匿空出，去。瞽叟、象喜，以舜为已死。象曰：“本谋者象      本谋者象：主谋者是我啊!意谓象声言自己是主谋，应该多分占一些东西。 。”象与其父母分，于是曰：“舜妻尧二女，与琴，象取之。牛羊仓廪予父母。”象乃止舜宫居      止舜宫居：到舜的宫室去居住。止，至，临。 ，鼓      鼓：弹奏。 其琴。舜往见之。象鄂不怿      鄂不怿：谓象看见舜还活着，十分意外，先是惊愕，后又很不自在。鄂，通“愕”。 ，曰：“我思舜正郁陶      我思舜正郁陶：谓象十分尴尬，只好说：“我哀念舜，正在难过呢!”郁陶，忧伤的样子。 !”舜曰：“然，尔其庶矣      然，尔其庶矣：这好啊，你像个弟弟了。庶，庶几，接近。 !”舜复事瞽叟爱弟弥谨。于是尧乃试舜五典百官，皆治。    

舜年二十以孝闻，年三十尧举之，年五十摄行天子事，年五十八尧崩，年六十一代尧践帝位。践帝位三十九年，南巡狩，崩于苍梧之野      苍梧：山名，即九嶷山，在今湖南省宁远县境。 。葬于江南九疑，是为零陵      零陵：即今湖南省宁远县之舜陵。 。    

舜之践帝位，载天子旗，往朝父瞽叟，夔夔      夔夔：恭敬孝顺的样子。 唯谨，如子道。封弟象为诸侯      封弟象为诸侯：其封地在有庳(bí)，亦作鼻墟，鼻亭。地在今湖南省道县北。 。    

舜子商均亦不肖，舜乃豫      豫：预先。 荐禹于天。十七年而崩。三年丧毕，禹亦乃让舜子，如舜让尧子。诸侯归之，然后禹践天子位。尧子丹朱，舜子商均，皆有疆土      皆有疆土：丹朱于唐，故地在今河南省淅川县东北。商均封于虞，故址在今河南省虞城县西南三里。 ，以奉先祀。服其服，礼乐如之      礼乐如之：礼乐规格(生活待遇)都和尧舜一样。 。以客见天子，天子弗臣，示不敢专也      以客见天子三句：以宾客的礼节去见天子，天子不敢以臣下相待，表示自己不敢专位。 。    

 HTF   JY  ——节选自《史记·五帝本纪》        

【译文】   HT  帝尧就是放勋。他的仁德像天一样博大，他的智慧像神一样微妙。接近他如同靠近太阳一样温暖，远望他如同云彩一样绚丽。富有而不骄纵，高贵而不怠惰。戴着黄色的帽子，穿上黑色的衣服，乘红色的车，驾白色的马。能弘扬和顺的美德，使众多的族姓和睦。众多族姓既然和睦，又明确划分百官的职责。于是百官的治绩卓著，团结和谐了天下万国诸侯。    

尧说：“啊，主管四方诸侯的大臣，我在位七十年了，你们之中有能顺承天命，继承我的帝位吗?”四位大臣回答说：“我等粗陋无德，会玷污帝位的。”尧说：“那么你们尽力推荐，无论是显贵的亲戚，还是疏远的隐居人士。”众臣同声向尧推荐，说：“有一个光棍汉在民间叫虞舜。”尧说：“不错，我也听说过，到底怎么样?”众臣又说：“他是一个瞎子的儿子，父亲顽固，母亲愚昧，弟弟傲慢，然而舜能以孝道协调了这个家庭，和和睦睦，也能上进，没出乱子。”尧说：“让我来试试看。”于是尧把两个女儿嫁给了舜做妻子，用以考察舜怎样治家。舜让尧的两个女儿住到妫 HT   HT5，6”  氵 KG-*2  内 HT  的家中去侍奉公婆，和一般的媳妇一样谨守规矩，尧非常满意。尧又使舜尽心地宣扬父义、母慈、兄友、弟恭、子孝的五种伦理道德，五种伦理都能得到百姓的遵从。又使舜担任各种公职，各种公职都按时处理得井然有序。又使舜在国都四门接待宾客，四门的宾馆一片和穆，从各地诸侯远道而来的宾客都肃然起敬。尧使舜进入深山川泽，碰上暴风雷雨，舜行走不迷失方向。尧认为舜是一个贤能的人，召见舜说：“你做事计划周密，你说的都能兑现有效果，已经三年了。你来登帝位。”舜谦让，总认为自己德行还不够登帝位，心里悬揣千斤，甚感不安。正月初一，舜在文祖庙庄严地接受了尧的禅让帝位。文祖庙，就是尧的太庙。    

尧在位七十年得到了舜，又过了二十年告老退位，命舜代行天子的政令，推荐给上天。尧从帝位上退下来又过了二十八年寿终。百姓十分悲伤，就像死了父母一样。三年之内，天下不奏乐，以表示对尧的怀念。    

尧知道自己的儿子丹朱不贤，不能把天下传给他，于是一反常道，传给了舜。把天下传给舜，那么全天下的人都可以得到好处，只有丹朱一个人痛苦；把天下传给丹朱，那么全天下的人都痛苦，只有丹朱一个人得到好处。尧说：“总不能让全天下的人痛苦而使一个人快活。”终于把天下传给了舜。尧去世以后，三年的丧期已满，舜为了让位给丹朱，自己躲到南河以南的荒僻地方。诸侯朝见天子的人，不去朝见丹朱而去朝见舜，打官司的人，不去找丹朱而去找舜，歌颂政德的人，不歌颂丹朱而歌颂舜。舜说：“这是天意啊。”他这才回到都城正式登上天子之位，这就是帝舜。    

虞舜这人，名叫重华。舜的父亲叫瞽叟，是个瞎子，舜的母亲死后，瞽叟娶了一个后妻生了儿子名叫象。象狂傲骄横。瞽叟偏爱后妻生的象，时常想杀死舜，舜每次都避开了。等到有小的过失，舜不逃避而接受责罚。舜以恭顺的态度对待父亲、后母和弟弟，一天比一天诚笃小心，从不懈怠。    

舜二十岁就有孝子的名声。他三十岁时碰上尧找继承人，四岳一致推荐了他，都说好。这样，尧把两个女儿嫁给舜，观察他怎样治家；又让九个儿子与舜共处，观察他怎样处世。舜住在妫水湾里，居家行为十分谨慎。尧的两个女儿不敢以出身高贵而骄傲，非常小心，侍奉公婆兄弟，能遵守为妇之道。尧的九个儿子也更加亲爱。舜在历山耕种，历山的人们不争田界；舜在雷泽捕鱼，雷泽的人都让出自己的住所；舜在黄河岸边制作陶器，黄河沿岸生产的陶器没有伪劣品。舜居住的地方，一年后成了村落，两年后成了城邑，三年后成了都市。尧于是赏赐给舜细葛布衣、乐琴，又替舜修建了仓库，送给牛和羊。瞽叟还想杀害舜。瞽叟让舜到粮仓顶上涂泥，瞽叟从下放火烧粮仓，舜利用两个斗笠护持身体，像鸟张开两翼一样跳下地面，逃离火场，得以不死。后来瞽叟又让舜去掏井，舜掏井到一定深度就在井壁上打了一个逃身的支洞。舜继续掏，已经很深，这时瞽叟与象一起向井里倒土石填井，舜就从井壁支洞逃出，走了。瞽叟和象非常高兴，以为舜已经死了。象说：“主谋是我啊。”象与父母瓜分舜的财物，象说：“舜的妻子尧的两个女儿，以及琴，归我象了。牛羊和仓库给父母。”象于是到舜的宫室，弹起琴来。这时舜回到了卧室，看到了这个场面。象惊愕而感到很不自在，十分尴尬地说：“我想念你哥哥舜，正难过呢。”舜说：“这就好，你像一个好弟弟了。”舜仍然孝顺瞽叟，友爱弟弟，更加小心认真。这时候，尧又让舜轮流职任五种伦常的官，结果都非常称职。    

总起来说，舜二十岁时以孝成名，三十岁时得到尧的举用，五十岁时代理天子之事，五十八岁时帝尧逝世，六十一岁时正式继承尧的帝位。舜登帝位三十九年，到南方巡视，死在苍梧的原野。舜被安葬在江南的九疑山，这就是零陵。    

舜登上帝位之后，车上建有天子之旗，前往朝见父亲瞽叟，一付恭敬孝顺的样子，尽人子之道。封弟象为诸侯。    

舜的儿子商均也不贤，舜效法尧早早把禹推荐给上天，过了十七年去世。三年丧满以后，禹也让位给舜的儿子，就像舜让位给尧的儿子一样。诸侯都归附于禹，然后禹才登上天子之位。尧的儿子丹朱，舜的儿子商均，都有封土，用以祭祀祖先。丹朱和商均都穿上天子等级的衣服，礼乐规格也都和天子一样。舜和禹见丹朱和商均，尊为贵宾，不把他们当作臣属，表示不敢专有天下。